无声的言语

某个午后，与老师在房内工作，忽然间有人按门铃。出外一看，一个二年级的小瓜哭着走进来，身上,脸上尽是伤痕。问清原因后才晓得，原来年终考试成绩出炉了。这孩子一向成绩不好，难免红字，不外怪父亲会大发雷霆，抄起藤编就是一顿毒打。不停地哽咽，泪水不停，只好带着他上厕所洗洗。此时一个五年级的瓜心有余悸地站在我身边，喃喃道：“幸好我没有爸爸。。。”
几乎是以睁圆的眼眸地看着他，“确实？”因为他在我眼中就是个家中富裕的幸福孩子。却不想，原来在他身上还有这般背景。
于是继续问道：“父亲在哪？”。
他只是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膀。不知为何，在他身上我看见了父亲的身影。
再望望厕所里的孩子。。。也是个可怜的，我无法忘记当日他裂着嘴，嬉笑着对我说着父母即将离婚的事。
后来告诉父亲，他亦是感叹道：“他还小，怎晓得大人间的事？”
不禁想到，父亲当年是否也如此。
嘴上说着不在意，其实却因这不完整的家而感到落寞悲伤。
每当我们聊起离婚事迹时，他总是说：“父母离婚，最可怜的就是孩子。父母离异这事在孩子心里所遗下的伤害是无法磨灭的。”偶尔他也会说起自己小时候的故事，父母离婚时他也未满五岁。虽是一幅说故事的口吻，但他当时心里是何感受，我们不晓得。仅记得他曾语重心长地对我说：“女儿，别太早嫁。。。”
就在两个星期前，那二年级的孩子母亲来缴学费了。孩子知晓母亲来了，说想见见母亲再做功课。当时那五年级的瓜听了就跑来问我的首肯，自然是默许了。他缓慢且静默地走向母亲，尔后他那在这补习班以凶恶闻名的母亲竟语气温柔地询问：“额？你不是在作功课吗？”尔后，我就不再听墙角干活去了。
关于那五年级的小瓜，后来我有询问过负责老师。
“原来那孩子来自单亲家庭？”
“。。。。其实，那孩子几乎记不得自己父亲是谁。。。。他很喜欢小孩子，在这里很爱玩，或许就是因为他是家中独子的关系吧。。”
犹记得，以前初来到时，他跟某个孩子关系很亲密，两人在一起时他总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。每当那孩子回家后，他身上却会散发出压抑而沉重的气息。别人与他说话也不应。如今回想起来，或许，这就是他的内心世界所表现出来的氛围。
有时在他身上我会想起父亲的影子，尔后会不禁莞尔一笑。这孩子呀。。。。以后应该也是个宠孩子的好爸爸吧^^